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珍藏爱的百宝箱
字体【 】  【日期:2014-11-19】  【单位:舒城县教育局】  【发稿人:教育关工委】    【 关 闭 】

珍藏的百宝箱

真实故事 珍藏一个百宝箱,守护爱的金银细软 远婕 作 “爱家亲密之旅”第十二课提到一个“爱的百宝箱”,我每次讲到这课都会想起我的表姐—一个原本美好的女子和她的爱情、婚姻和人生的故事。 我的表姐是上世纪60年代的人,在她年轻的那个时代,在家乡那个民风淳朴的小城,连“万元户”的说法都还没有。如果换做现在,姐姐当时应该算是个“白富美” 吧,那时姨父是县里粮食局的局长,在那个买粮都得凭购粮证的年代,这九品芝麻官也算个吃香的。她高中毕业后念了个粮食系统的技校,就随着姨父的关系进了单位。 我对姐姐最早的印象可以追溯到我五六岁时,那时姐姐已经工作了,假期时她常带我去她工作的地方小住一段。记忆中不时有一些男同学、男同事的来找她聊天,约她看电影。 我记忆里的姐姐有许多文学书,我最早看的《红楼梦》就是从她房间里拿的,只是没看懂又放回去了。完整留存在记忆里的一本书叫《海岛女民兵》,记得我看了好几遍,里面的女主角叫海霞。另外就是一些服装、美容的书,我年轻时有段时间喜欢看的《上海服饰》,创刊于1986年,姐姐应该是这本杂志最早的读者之一。 我跟妹妹小时候很喜欢玩的一个游戏就是偷穿姐姐的衣裙。有段时间我们家和姨妈家住在一个院里,我和妹妹趁人不注意,就溜到姐姐的房间里,打开衣柜,把姐姐的衣服、裙子、丝巾、高跟鞋尽情试个够,在镜子面前搔首弄姿、自我陶醉。不过结局通常都是被姨父发现然后把我们“轰”出来而告终。在我们都上了中学后,姐姐还时不时回忆说,她不知有多少双喜欢的高跟鞋,因为被我们小小的脚正好踩在中间支撑的钢板上断了而扔掉。 记忆里姐姐的衣裙都飘着清香,质地非常精良。模模糊糊里,还记得姐姐曾经轻轻地告诉过我:“羊毛衫呀,要买上海的,软、糯、舒服又耐穿……”后来才知道,上个世纪80年代全中国品质最好的东西都是上海产的。 到我长成十几岁的少女时,偶尔翻出姐姐年轻时的衣裙,还是会欢天喜地的拿来穿。印象中有一条白色的圆裙,那时我们叫大摆裙。我现在猜想,在那个年代那条裙的质地应该是乔其纱,就是现在说的雪纺。但却不是现在市面上常见的稀稀疏疏的雪纺,印象中像丝绸一样丝滑又不失筋骨的质感,泛着奶油光泽的乳白色,及小腿肚的长度,标准的《罗马假日》里的赫本款。令我非常爱不释手,只可惜我天生大骨架,居然中学时的我都无法扣上姐姐那一尺八的细腰身,只好望洋兴叹,偶尔偷偷翻出来,套上在镜前左右欣赏,在手里细细摩挲一番。这条圆裙应该是我最早的美学启蒙吧。 在那个年代,超过25岁结婚就算迟了,姐姐迟迟没有结婚。后来得知她谈了一个男朋友,是她高中同学,远在重庆部队里的一位军官,后来成为了我的姐夫。他们应该是谈了许多年,姐夫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年轻军官,个子不高,双目却很有神采。姐夫写得一手好书法,精通围棋,也很有文采,属于那个年代不可多得的有思想、有抱负的年轻人。 许多年后在一次聊天中,才听到姐姐说起他们的爱情故事,他们的恋爱若套到现在就是典型的“白富美”与“穷屌丝”的爱情故事:他们是高中同学,姐姐是城里的女孩,美丽活泼家境好;姐夫是农村出来的穷书生,父亲早逝家境贫寒。城里的“狂蜂浪蝶”们对姐姐围追堵截,偏偏“白富美”就是喜欢这一穷二白自卑木讷的“穷屌丝”,甚至引发了类似现代偶像剧里的一些情节。 话说一年寒冬,贫寒的姐夫衣衫单薄,姐姐看在眼里疼惜在心,于是故做豪爽挑战姐夫,问他敢不敢穿自己那件红色的羊毛衣,并在一群女同学的哄笑中现场脱下来扔给姐夫。我想象姐夫当时一定是又惊喜又胆怯。结果第二天,姐夫还是勇敢地把毛衣给穿上了。姐姐说她看到一堆蓝色的衣领里透出一抹红,就在心里窃笑。“穷屌丝”上位了,城里的“狂蜂浪蝶”们岂能咽下这口气?当天下课后,一群城里的男生冲到男生宿舍,对姐夫威逼恐吓,逼他脱下毛衣。一群傻小伙儿讨好似地把毛衣交回给姐姐,被姐姐骂得狗血淋头、两眼发黑,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……姐姐还说了许多类似这样彼此心知肚明、暗送秋波外加误会横生、插曲不断的故事,在那样的年代里,这样的爱情算得上是轰轰烈烈了。 记得我在听到这些故事时是一年冬天,我们几兄妹围座在火炉边烤火。姐姐当时是用打趣的口吻跟我们描述这一切,姐夫也在旁边,那时他们已经结婚生子一些年了。现场姐姐时不时还故意岔出主题来嘲笑一下姐夫,但我知道这是她在努力掩饰内心依然存留的热烈和甜蜜。 后来他们结婚了,我很喜欢他们的新房,暗红的地板漆、枣木色的家具和沙发,铺着姐姐从上海买来的雪白的沙发巾,干净、简约、安宁。我是在他们家第一次看到那种可以收缩的百页窗帘,阳光从窗帘缝里斑驳地投进来,看到灰尘在光柱里舞蹈……姐夫买了一台熊猫牌的组合音响,这个品牌现在已经不知名了,其实是有66年历史的老名牌。姐夫带回来一叠牛皮纸封套的黑胶唱片,我第一次在他们家听到贝多芬的《月光》、巴赫的《小步舞曲》……她们到重庆的“金夫人”拍了结婚照,还记得照片中的姐姐前额的留海被吹成那个年代最流行的样式,妆容和光影非常像邓丽君《小城故事》的海报照。婚纱照这事当时还被姨妈唠叨了好久,说浪费了一大笔钱。 童话故事里的公主和王子终于走进了婚姻的殿堂。只可惜,生活还得继续演下去。 很快,他们的孩子出生了。还记得小侄子跟我是同一天生日,白白胖胖的很可爱,故事到此似乎很圆满啊,只不过是从二人世界过渡到了三口之家。他们要搬家了,我跟妹妹来帮忙收拾东西。看到有几个大箱子,沉沉的。打开来,全是书信,原来是他们两地恋爱的鸿雁传书。我好奇地拆开一些,内容已经记不得了,留在脑海里的只有姐夫如行云流水那样飘逸潇洒的钢笔字。我看到有一张小卡片,淡黄的卡纸上,一张绯红的红叶,红得那么的透彻,那红好像要浸到叶梗子里去了。背面上方抬头处,一个“云”字,那是姐姐名字里的一个字,不知为何,这个普通的名字,在姐夫的笔迹下,竟然变得如此缠绵。中间写了什么,我也不记得了。右下方落款处写着一个“川”字。姐夫姓平,父母给他取的名字极其土气,我想他是给自己取了个笔名吧,是否意喻着“一马平川”?简单的笔划,写在这卡片上却令我觉得如此深情。我问姐姐这几个箱子怎么处理,姐姐抱着孩子,看了一眼,说:“拿出去烧了吧”。于是,我和妹妹就把这些箱子里的信拿到路边的小水沟里,一封封地烧掉了。那是一个秋天,在傍晚的夕阳下,我和妹妹蹲在路边梧桐树下干涸的水沟旁,看着火把一封封情书吞下去。那些白色的、牛皮纸的信封,在滚烫的火苗里痛苦地蜷曲、变黄,然后化成黑色的灰炽。里面写着什么样的心情故事呢?有炽热表白么?有温情的倾诉么?有缠绵的低语么?或许还有急切的澄清……已经没有人知道。 我之前一直不明白,不就是进了一个门槛,多了一个小人,怎么爱情这池清洌的泉水就可以被搅得如此混浊不堪?他们开始争吵,为家务活、为金钱、为双方的姻亲……姐夫家不仅贫寒、没有任何背景,还有一个改嫁后又回来的母亲,外加两个小的妹妹;而社会也在悄然无息地变化,大家都削尖了脑袋想着怎样可以多赚些钱;人与人的关系也开始险恶起来。姨父退居二线,不再担任领导的职位,曾经陪笑脸的人都变成了白眼……这些都成为他们婚姻的杀手,从偶尔出现在他们的婚姻中,到常驻他们家。 我亲眼目睹过一次争吵。姐姐背着小侄儿,当着我的面,义愤填膺地控诉姐夫的种种“罪行”。姐姐像头受伤的小兽,一边咆哮,一边噙着泪,满是伤痛。姐夫的脸绷着又好像要努力微笑,他在强忍着什么?愤怒?无奈?还是几分的无助、失落和惋惜? 姐姐成了一个浑圆的妇人,肥胳膊肥腿粗腰,要不是那条裙子作证,我真不敢想象她曾经有过一尺八的纤腰。因为要带孩子要上班,还要做家务,她不再穿高跟鞋和裙子,我记忆里已经完全搜索不出任何她穿着长裙迄丽而行的影像,只有她穿着那些暗沉的、扁平的、男款的平底鞋,风风火火赶路的样子。也似乎在那个时候,我才发现原来姐姐有外八字,走路的时候屁股会左右摇摆,显得更臃肿了。 姐姐原来精巧的眉眼好像也跟着长胖了,嘴唇鼻子变得厚厚的,不再秀美。说话也粗声粗气的,动作也毛里毛糙、大大咧咧起来。最可怕的是,她开始市侩甚至刻薄起来。有一次,姐姐叫了一个拉煤球的送蜂窝煤到家里,照例都是一个蜂窝煤一毛钱,外加一分钱搬运费,全城都是这样的价。拉煤的男人黑黑瘦瘦的,很木讷没什么话,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老实巴交的农村人。他把蜂窝煤细心地搬进来,整整齐齐地靠墙堆好,然后过来向姐姐要钱。姐姐当天不知道是为什么事在生气,问他多少钱,他照实说了。姐姐说怎么这么贵?那男人愣住了,不知道如何回答,因为全城都是这个价。我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,只记得姐姐生气地说,我不要了,你把它搬回去。结果,这个黑瘦老实的男人一句话也没说,又把蜂窝煤一个个搬回车上,拖着沉重的车走了。我不敢去看这个男人眼中强忍回去的屈辱泪水。姐姐冷冷地看着这一切,眼神好像灰姑娘那位恶毒的后母。 后来,我离家求学;再后来,我南下工作。我出来后就不喜欢回家,更少回姐姐家了。其间零星地知道他们的一些消息:姐夫开始混迹官场,在他春风得意时姐姐会不时在娘家聚会的场合狠狠地给他下马威,似乎表示自己对丈夫还是有掌控能力的;再后来姐夫因一次意外官场失意,姐姐似乎也收敛安宁了…… 许多年过去了,女儿两岁那年,我们回家乡过年,年初一照例要去给亲戚们拜年,我去了姐姐家。这是他们搬过的第N次家了。我走进去,不再有暗红的地板漆,不再有泛着柔光的枣木色家具,也不再有白棉布的沙发巾。乱乱的客厅里居然供着一尊神像,长年香火熏得整个房间变得昏黄。不再有阳光下舞蹈的飞尘,更没有牛皮纸包着的黑胶唱片,唱机指针里流淌出来的“月光奏鸣曲”已成往事…… 令我吃惊的是姐姐和姐夫变得如此的矮小,他们两人都变成了圆滚滚的中年人,堆着笑脸跟我们寒暄时,我眼前飘浮的全是满脸油腻的肥肉。那个穿白色圆裙的姐姐呢?那个挥毫泼墨的姐夫呢?那个会为心爱的人寄去一张红叶,深情地落笔写下情人名字中那个优美的“云”字的男人呢?那个被称为“云”的女子呢? 我常想,是什么拆毁了我们的爱情?是岁月吗?是时间吗?是俗事吗?还是,我们很早就已经选择了放手? 当存放在那个爱的百宝箱里的情书,在烟火中香消玉殒时,姐姐已经选择了放手,爱情与生活的较力,在那个百宝箱殒火之时,输赢已定。 我该如何守护我的爱情? 珍藏一个爱的百宝箱吧,时常往里面存放新的珍宝,也时常与所爱的人来抚摩那些旧时光里的珍宝。我立志要做一个与生活较力的小女子,死死守护我百宝箱里的金银细软,不让时光偷走它们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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